周马:一个七岁的男孩啊,会不会产生父爱?这个话题…………白纯上大学时候的男友闻玉光曾经说过,每当白纯提起她母亲的时候,眼睛里永远放射着自豪的光。他妹妹不知道,哥哥为了她的那点自豪,经受着怎样的心理扭曲。谁见过母亲上吊的裸体呀?一个忍辱负重的孩子,既是哥哥,又是父亲。
周马:我在汉州航天科技馆里,看到了白远年轻时候的照片和事迹。说实话我被震撼了。我不相信一位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的女人会是这样一位有成就的科学家。我忽然获得了和那个孩子似乎相同的感受:这样的母亲应该是永存的。
周马:可惜,谁又能改变历史呢?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妹妹,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命运呢?你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个智者,你一直在找寻答案,但是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有答案。因为你固守着一个本末倒置的信念:那就是如果早消灭了堕落,母亲和妹妹的美丽和生命就永远不会消失。虽然她们确实不应该这么早,就消失掉。
周马:你就在这种信念下,开始了所谓消灭堕落的杀戮。其实从第一次杀人开始,你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是肉体抗拒不过精神的控制。你设想过自己各种各样的失败的结局,每一种结局虽然不同,但是在结局里你都能坦然平静。你甚至希望自己早一天败露,早一天接受审判。你设想过自己在审判的法庭上会是什么样子。你设想了很多自己要说的话,你很想在法庭上演讲。因为这个演讲的内容,你觉得它很有力量。
周马:十多年来,你反复的推敲了这个演讲搞的每一个用词,现在可能已经完美了,你很想试着演讲一遍。但是没有一个听众。我相信你在点兵山受害人面前你都演讲过,可是你不能满足。
周马:现在你的面前有我,玻璃外面有我的领导和同事们。他们都被你累倒过,累病过,他们对你有一种仇恨。但是你准备的精彩演讲,他们还是有兴趣听的。
周马:你一直尊重女性,因为母亲白远和妹妹白纯都是近乎于完美的女人,但是她们却被所谓的堕落而毁灭了。这就是为什么点兵山受害人既失去了生命又被排列整齐地掩埋。她们都是双腿并拢,双手抱胸,看上去十分安宁。你甚至还给一些赤裸的尸体穿上长袜。因为你不忍看到一个女人死去后,还赤裸着身体。你会觉得给她穿上长袜,就像给母亲遮挡羞辱一样。
周马:我还想再说说白远。白远是赤裸地死去,死的方式很屈辱,冥冥中很偶合了她年轻的时候去德国留学前写过的一首告别诗。我在航天科技馆的展像前抄下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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